murmur from US

登陸。

一連十五個晚上，安布希手上已經換了第八把望遠鏡。

安布希想起第一個晚上拿到的那把散發淡淡金光的望遠鏡，隔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珊詢問木魚骨的事情。

不論多早或多晚，安布希看到珊永遠都是衣冠整齊，一臉漠然。

「木魚骨？」連只有平淡表情珊都略微抬起眉毛，安布希心中突然掀起巨大的樂趣。

安布希把手中那把望遠鏡交到珊手上，讓珊細細查看。

彷彿從遙遠時空擷取資料般，珊頓了頓，把望遠鏡交還給安布希。

有關木魚骨的訊息隨著抑揚頓挫的聲音從珊的紅唇中吐露出來，但聲音的主人依舊一臉淡漠。

「木魚骨，顧名思義是由木魚身體摘取之骨頭。木魚，神秘的巨大魚類，據說只有在有月光的日子才會出沒，又稱為露納魚(Luna fish)。木魚像飛鯨一樣，體色會不停改變。但是飛鯨體內的顏色與食物顏色有關，木魚則具有自主變色之能力。根據文獻記載，木魚變色時，從皮膚、骨骼到內臟的顏色均會改變，且具有固定配色。舉例而言，適應平靜無波的夜晚海面，木魚表面體色為深黑色、骨骼為白色、內臟為淺紫色，如此才能達到能量效率極大。」

安布希皺緊眉頭，覺得有點混亂。「恩......」抓了抓後腦。

珊抬眼看了看安布希，單刀直入的問「我所知道的木魚骨相關的訊息，大概需要講上兩個黃昏時，你想知道什麼？」

「墨綠色的木魚骨取得困不困難？與魔法的關聯性是什麼？」安布希鬆了一口氣的問。

「恩，墨綠色的木魚骨一年只有四次取得機會，以鑑定公會*63的標準大概是 A 級寶物*64。」珊快速的回答。

「不同顏色的木魚骨，有什麼特殊的功用嗎？」安布希看著望遠鏡問。

「不同顏色的木魚骨，質地不同。墨綠色的木魚骨並非最難取得，但卻是最堅硬的。」

「喔？那最難取得的顏色是？」最堅硬但並非最難取得，這說法引起了安布希的興趣。

「最難取得的是幼時木魚的透明骨頭，因為保存困難，太過柔軟易碎。」

「不過雖然最難取得，但評定等級為 D 級，毫無收藏價值。」珊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但馬上恢復成專業管家的眼神。

「言歸正傳，」珊清了清喉嚨，「墨綠色木魚骨是岡瓦那大陸上排名第二堅硬的物質，通常用來製作兵器。」

「我知道，黃昏博物館中的那把莫邪劍似乎就是以墨綠色木魚骨作成的。」安布希隱約喚起腦中對木魚骨的記憶。

「沒錯，必須使用極強力的魔法才能夠鍛造木魚骨。能夠將如此堅硬的東西製作得如此精細，魔法的控制能力一定很強。」珊指了指那把望遠鏡。

思緒從那一晚飄回來，安布希知道每一把望遠鏡其實都是特殊的魔法載具，價值不斐。

在一般人眼中，可能只看到它的製作材質和做工精細，收藏也只是暴殄天物。

這艘矮人破船上，竟然臥虎藏龍，艾格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燈。

啞巴矮人......噢，或者該稱他為薩沙‧凡，望遠鏡上刻著他的名字。

恩，想必是南方聯盟的人吧，從凡(van)去猜測，或者說能有這麼強的魔力的，怎麼可能跟伊利凡雅沒關係？

然而，對方是敵是友？為何要給我這些東西？安布希怎樣也想不透。

唯一確定的是，他在這艘船上玩得很開心，他已經很久沒有玩得這麼開心了。

第一把望遠鏡用 A 級木魚骨打造而成，從鏡身旁邊的小孔可以注入魔法，

安布希發現挑選墨綠色木魚骨是有特殊含意的，因為墨綠色木魚骨透出金色的光芒，顯示鏡筒裡的魔法含量，

但是有趣的地方就在這，安布希一下子灌注太多魔法，

卻發現除了鏡筒發光以外，沒辦法像薩沙一樣讓鏡筒呈現萬花筒的圖樣。

他先卸載掉鏡筒內所有的魔法力道，再不停測試魔法量與成相之間的函數關係，

在木魚骨可承受的魔法力道限制式下，達到使成像品質最佳的魔法能量。

當然還要考量到影像複雜度與連續性，如果色彩豐富，就得花費更多的魔法強度。

安布希很快抓住訣竅，從複製出萬花筒開始，接著創造出姆哈哈的靜止圖像。

他開始讓心緒流轉，專心一致的把魔法灌輸在木魚骨鏡筒中，創造出會動的影像，

不自覺的，鏡筒中竟然出現歐德揮舞大釜的動作，然後影像越來越清晰，定焦在歐德的臉上。

安布希嚇了一跳，沒抓好力道，讓鏡筒內的魔法反射出來，將甲板穿了一個洞。

安布希賭氣的把鏡筒灌滿魔法能量，讓鏡筒發出金黃色光芒，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

"歐德是否也看著同一片天空啊？" 安布希拿腦袋撞了撞甲板，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好好下定決心。

就在此時薩沙拿走了木魚骨望遠鏡，又給了他另外一把。

到今天為止，已經第八把了，每一把需要參透的函數都不同，花費的時間長短不一，

他不知道薩沙怎麼知道他參透的時機，

即使他每天晚上都躺在甲板上，薩沙卻只會在他完全參透望遠鏡奧妙的那天，出現在甲板上，

接著不發一語的換一把望遠鏡給他。

虎克告知他，明天他們即將登上南方大陸，代表航行即將結束。

虎克咧著嘴笑著保證會帶他去找姆哈哈的主人，事關三千金點哪！

有了薩沙的望遠鏡，讓這段航程突然沒這麼難捱，尤其是日出與日落。

剩下一個晚上，安布希必須要理出頭緒，他相信薩沙今天晚上會給他個解釋。

夜晚的天空，星子閃爍。遠古的人類，就已經對於浩瀚的宇宙有莫大的興趣了哪。

海風微涼，安布希雙手握著最後一把望遠鏡，舉過頭頂平躺著，等著薩沙。

"好想彈吉他啊！" 安布希將雙腳曲起，用腳板在甲板上打著拍子，邊哼著南方小調。

晃著晃著，安布希又墜入夢鄉。

他夢到一個白色的莊園，四周種滿了葡萄，那莊園的建築風格很特別，

用細緻的石頭砌成，是低矮卻很寬廣的建築，與黃昏高聳細窄的哥德城堡型建築不同。

漂亮的鄉村風光，安布希看到不同種族的女人與小孩在摘取橘紅色的葡萄，

那是南方大陸才有的番茄葡萄，由歷史上偉大的農藝專家阿格麗‧扣秋女士*65配種而成，

因此又稱為阿格麗葡萄，由這種葡萄釀成的酒就稱為扣秋酒，是農家很常見的飲料。

較為頂級的扣秋酒，在黃昏也可以買得到，但價格依舊親民，也有人用於料理。

下一個畫面跳到莊園開始燃燒，白色石子已經陷入火海，無數女人與小孩死在葡萄棚架下，

有個穿披風的人騎在飛龍(見*19)上，背對著熊熊熾焰，安布希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畫面不停的跳躍，莊園已經燃燒成灰燼，有個小男孩從灰燼下的濕潤土壤中爬出，

小男孩的身體毫髮無傷，半邊臉頰卻已經血肉模糊，燒傷的地方不停滲出血水。

他的眼神透露出驚恐，可能因為臉頰的疼痛正在嗚咽，但安布希聽不到聲音，只看見他顫抖的唇瓣。

穿披風的人騎著飛龍再次出現在畫面中，高高舉起墨綠色的劍，斬下小男孩的頭。

穿披風的人僅有鼻子下方戴著黑色的面具，雙眼的瞳色是濃烈的深綠，不帶一絲情感。

他施以魔法將小男孩的屍體燒毀，揚長而去。安布希想要追上那個穿披風的人，身體卻好沉重。

那個穿披風的人燒毀了數十個村莊，燒死數千人、斬殺數百人，單槍匹馬，卻像瘟疫一樣帶來無數死亡。

達達的蹄聲，從四射燃燒火光山丘的另一邊響，從地平線那頭出現了一隊騎兵，大約 25 人。

他們的座騎均是黑色的飛龍，代表品種純正，與主人的結合能力強。

只要訓練得宜，黑色飛龍將宛如騎士的雙腳般移動自如，不需要韁繩操控，能有效提升雙手操作兵器的攻擊能力。

騎兵均無一覆面，由矮人、精靈和皮膚黝黑的南方人類組成，武器包括弓箭、長劍、獵槍等，也有人沒有兵器。

騎兵的盔甲上均浮雕著鳶尾花，樸實不精緻，像是不小心弄上去似的。

安布希能感受到穿披風的人看見鳶尾花的圖案後揚起一股冷笑，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繃感。

穿披風的人加速朝著騎兵隊奔馳而去，試圖一擊必殺，抬手就朝 25 人放出雷電風暴魔法。

帶頭的矮人看起來有點面熟，紅色的鬍髭隨著嘴唇開始運動，聽不見他說了些什麼。

但在他說話前，騎兵隊最後的小個子早已展開防護結界，卸除強力的雷電風暴。

騎兵隊兵分四路，兩路兩路左右包夾穿著披風的人，形成內外兩個同心圓陣行。

安布希看出外圈的騎兵都沒有兵器，想必是法師，果然剛剛那個小個子也在外圈的行列。

騎兵快速的移動，但在圓還沒成形前，穿披風的人便使出高能量的熾焰黃蜂*66，朝著小個子射去。

熾焰黃蜂並非頂級魔法，小個子應可快速閃避或卸除，正當安布希認為對手魔法程度可能僅屬中上時，

穿著披風的人已反手再朝內圈的騎兵使出噬血迷霧*67，結印的速度奇快無比，安布希看得眼花撩亂。

巨大的魔法差異，很輕易就可以看出小個子是法師群的頭頭，

熾焰黃蜂僅是要牽制他的行動，讓他無法第一時間解除噬血迷霧魔法。

外圈的其他法師們部分使出水系魔法，部分使出土系魔法，但因為施展的魔法能量並不對等，

仍然無法完全卸除噬血迷霧的攻擊，因此內圈的騎士有三人中毒，臉色脹紅，七竅出血。

再怎樣厲害的法師，毫無間隙的連續使出兩擊高段魔法，都必須有一定的回復時間，

穿著披風的人從飛龍鞍下抽出那把墨綠色的劍，壓低身軀鑽入騎士陣形當中，改戰肉搏。

就在法師們破解噬血迷霧的空檔，穿著披風的人揮舞墨綠色的劍，但目標不在那些騎士，而是飛龍。

然而，劍再怎麼快，飛龍仍然是陸上最快坐騎，反應較快的騎士閃避劈擊，但內圈已有三人落馬。

騎士團似乎早已知道穿著披風的人的戰術，落馬的三人與中毒的騎士無縫接軌，交換坐騎。

外圈已經卸除熾焰黃蜂的小個子接手控場，外圈的其餘法師則掩護中毒的騎士退出戰場。

一輪先發制人後，內圈騎士開始反擊，由小個子打頭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射出熾焰黃蜂，

更加倍奉還，五道熾焰黃蜂分別朝穿著披風的人前後左右及坐騎飛去，

其餘騎士引弓射箭，箭上則包覆不同屬性魔法，每個弓箭手均有一位法師搭檔，或者使用長劍一旁助攻。

穿著披風的人輕鬆閃避與卸除熾焰黃蜂，再度提劍上陣。

安布希在場邊觀戰，很明顯的可看出騎士軍團主要僅是靠小個子和紅鬍髭矮人搭擋為主力。

狂戰近百回合，僅剩下三人對戰，2 戰 1 的情況下，穿著披風的人已顯露疲態。

紅鬍髭矮人的兵器是獵槍，適合在飛馬上使用的遠距武器，但獵槍已沒了子彈，矮人改單手持一支雙月戰戟。

矮人與穿著披風的人短兵相接，雙月戰戟對上墨綠色長劍，上刃竟被削去一半，可見那把劍的鋒利。

墨綠色長劍順著戰戟的下刃滑動，眼看就要斬下紅鬍髭矮人的頭顱，

安布希似乎已經看見勝利女神朝著穿著披風的人微笑，不自覺屏住呼吸。

說時遲那時快，小個子後發先致，施展一記月鳴*68。

穿著披風的人一方面想盡速取下矮人頭顱，另一方面早已疲憊不堪，竟露出側身破綻，

小個子原本只是想要阻擋長劍繼續前進，沒想到墨綠色長劍竟可反彈魔法，

月鳴的力道百分之九十射往穿著披風的人身上，卸下了他的右臂與墨綠色長劍，

穿著披風的人的綠色眼瞳終於露出一絲波瀾，駕著飛龍往後退了三大步。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穿著披風的人受了重傷後仍能施展空間移轉之術(見*43)離開戰場，

但他的坐騎還在草丘上，沒有一同移轉，可見他的氣力也僅僅是最後奮力一搏。

施展出月鳴後，小個子瞬間昏厥在飛龍上，矮人下馬拾起斷臂與墨綠色長劍，胸前盔甲的鳶尾花早染滿乾涸的鮮血。

草丘上的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失去原本美麗村莊的樣貌。

除了小個子和矮人，騎士團僅存兩名法師和一名矮人，

就地將夥伴的屍體埋了，法師們似乎開始吟誦，只見他們嘴唇蠕動著，安布希依舊聽不到聲音。

矮人將穿著披風的人右臂以皮革包裹好，和長劍放進飛龍的鞍裡，矮人牽著小個子的飛馬緩步往來時的方向前進。

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夜晚的第一顆星也升上，夜幕即將低垂。

「不......」安布希晃著腦袋。

有一絲冰涼。

還有種熟悉的薄荷味。

安布希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珊平淡的表情，但她的眼神中罕見的透露一股緊張。

額上冰涼的感覺來自珊的手掌，細長如青蔥的手指撫過安布希汗濕的瀏海。

「你還好嗎？」珊將安布希從床上扶起，遞給他一杯水。

安布希一口飲盡那杯水，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我們在哪？」安布希沙啞的問。

「在鎮上的旅館，我們已經靠岸半天了，一大早虎克就發現你還躺在甲板上，他不管怎麼叫你都沒反應。」珊將杯子接過放回床邊的矮櫃上。

「我的仙后星座阿，我的大熊星座阿，你要嚇死我啦！」安布希這才發現虎克也在床邊。

安布希懊惱，這下子就算回船上也找不到薩沙了，但他仍抱持最後一絲希望問虎克，「你下船時有沒有看到那個啞巴矮子？」

「嗯？沒注意，應該還在桅杆上吧。」虎克搔了搔褲襠，彷彿那裡能提供什麼情報。

安布希重重的閉了眼睛，作了一次深呼吸後，快速下達指令，

「珊回到碼頭幫我確定啞巴矮子是否還在船上，先給虎克五百金點當作頭期款，我們暫時休息，明日再出發去找姆哈哈的主人。」

虎克跺了跺義肢馬上接口，「我的北極星阿，這可能有困難，最晚我們子夜就必須出發......」虎克小心翼翼不想得罪金主，陪著笑臉。

「那就子夜吧，抱歉，讓我再休息一下。」安布希下達逐客令，太過鮮明的夢境讓他頭痛欲裂。

珊即使仍有點擔心安布希的狀況，卻也不得不在他的堅持下，先到碼頭蒐集情報。

珊與虎克退出房間後，安布希才發現手中還握有一個東西。

不是第八支望遠鏡，而是那支以木魚骨打造的望遠鏡。 

「鳶尾花哪......」安布希陷入無意識前的呢喃。

---

*63 鑑定公會最早是由一群對於珍寶有特殊品味的盜賊所組成，後來不同行業的鑑定師加入該組織，正式成為鑑定公會。鑑定公會對於各珍品均有標準評斷流程，並對於各寶物給予評定標準(見*64)。不僅如此，鑑定公會也提供資訊交流平台，供寶物獵人與買家議價，常被作為消贓管道。正因為此種亦正亦邪的角色，在各國家與聯邦均有正反兩面不同的批評。不論如何，鑑定公會對於珍寶的評價，為目前最具公信力之標準。

*64 每種寶物的鑑定方式不同，但粗略可分為 SSS 級，具有歷史性、不可複製性，通常是大師的作品或歷史遺跡；SS 級，具有歷史性、不可複製性，但精緻度不及SSS級寶物；S 級，具歷史性、不可複製性，但年代較近或精緻度不足，或者近代可取得但取得難度極高之寶物，市場流通率低，約五十個黃昏年於市場出現一次；A 級，取得難度高，約十至五十個黃昏年於市場出現一次；B 級，取得相對困難，約五至十個黃昏年於市場出現一次；C級，取得容易，約五個黃昏年內於市場出現一次；D級，膺品、不具收藏價值之物品。各寶物均會因保存狀態、年份而調整等級，調整的幅度由鑑定師決定。

*65 阿格麗‧扣秋(Aggry Culture)，人類，為歷史上有名的農藝專家，一生共雜交出 2,657 種新品種植物。其中約 2,500 種新種是調整出不同的植物色素，用來染製布料，阿格麗也是岡瓦納大陸上最大的布料批發商 "漾(Young)" 的擁有者，品質佳且色彩繽紛豐富。在食物方面，約 70 多種新品種均是口味極差無比的豆莢科植物，如屍臭鷹嘴豆、魚腥豌豆等。但阿格麗最偉大的雜交品種還是非番茄葡萄莫屬，產量大、果汁成分高，且耐旱耐鹽耐風耐淹水，是非常強壯的植物。該種植物的栽種條件特殊，需灌溉動物尿液才能生長茁壯，故不會侵擾其他自然界植物之棲地。然而，野史認為番茄葡萄極有可能是阿格麗竊取其學生之作品。

 *66 熾焰黃蜂，火系魔法，屬於高階魔法中較弱的魔法，著重於精準的命中特定目標，短距離使用威力強大。在溫度高的地方施展該魔法，速度與威力將會加強。

* 67 噬血迷霧，火與毒結合之高等魔法，強調大範圍持續性強的造成敵人傷害。因為是不同屬性結合之魔法，必須同時精通兩種特性之魔法，命配合當時的空氣環境才可施展，限制條件為空曠且乾燥炎熱處。破解該魔法，則需要同時施展相對屬性魔法才行。

*68 月鳴，火與土結合之高等魔法，具有實體攻擊的特性，最原始的結合是以火將土鍛成鋒利的陶瓷，是一種將魔法具現成兵器的概念。隨著魔法師的等級與熟稔程度，月鳴將兼具速度、破壞力，宛如飛刀劃破空氣發出的聲音，故稱月鳴。另有一說是，此招一出必定聽到敵人的哀鳴，故稱月鳴。